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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督宗教视野下的生态观——读创1:2-3

作者 : 乔卞云
2021-07-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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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言

根据圣经学者认为第一创造描述来自司祭神学团体,大约创作于公元前450,是以色列民族在经历了耶路撒冷被巴比伦灭亡体味之后,受近东宗教文化的影响而成。虽然仍然以法律的遵守,家谱的重视,祭司礼仪的执行为主,但既有延续传统,却更有超越,不再只停留在狭隘的独我被选和独我拯救的认识。在对一些流传的神话的感悟下,加以信仰的智慧反思,不仅成熟了万民拯救与宇宙唯一真主的意识,而且因着对唯一的真天主的信仰,还对宇宙观、社会观、人生观、历史观、伦理观等理解都有了新的突破。

当然从信仰的角度看,人的认识不局限天主自我的启示,有限语言文字的表达隐含着天主的无限,所以每一时代,每一文化都可基于天主的启示找到思考参照方向。本文从生态学的角度辩读创世纪第一章,对于天主在创造的描绘中展示出有关生态的一些基本问题,比如生态的逻辑的原初,目的与意义。笔者主要从两个部分去探讨,第一部分集中在文本阅读,如何从文本描述方面展现的生态逻辑;第二部分从文本中蕴含的神学思想去进一步诠释生态观。

一.文本分析——有序和谐生生不息的创造

从文学角度而论,第一创造的描述融合了诸多的古老材料,因为追述巴比伦的文化也不是一个纯的文化,而且以色列民族虽然在血统上尽力保持民族的纯洁性,但在文化上不可能封闭自我,他们的游牧民族生活习性也促使他们受到其他文化的熏染。所以这一创造描述基本上代表了源自巴比伦的创造故事的传统,因为巴比伦的多神信仰,对水,黑暗等特殊传统看法仍然可以窥探到。

1.天主创造了无限的创新

首先从所出现的主语来分析,前三节,“天主创造”,“天主的神运行”与“天主说”, 从词义的解释“天主”来自希伯来语(ELOHIM),是基于巴比伦多神教的背景,词本意是复述,阳性,绝对的含义,但是动词创造却用单数,这样说明撇开了神话,对于神有了更深的领悟。从这一节起,把视线拉到了“地上”,描述“地上”的状态:“大地混沌空虚”意味没有定型与空洞,而“创造”希伯来文“Ba Re” 虽本身具有“作”“砍掉”(参则23:47)的含义,但不同与用于人身上的制造或做成,在圣经中大约出现48次,司祭运用这个词是专指天主的创造(参咏51:1;则11:19)。

天主的创造不用任何工具也不用材料,因而天主是一切存在的直接源泉。另外天主的第一创造——天地的出现,这里天原文也是复数的形式,应该指的是诸天。按照当时宇宙观,天也有多层,但以色列去除了神话因素,与地连起来指的是宇宙的上下两个极端。相比中文译本出现的第一个词“在起初”,有一个平行的意义,如果说在第一节的起初指的是时间的开始,那么这里是空间的开始。时空的准备之后,进一步是有关空间内的创造,“黑暗笼罩渊面”。

深渊TEHOM, 源于TIAMT, 指的是巴比伦创世神话中的龙1,司祭神学传统借用了此词。有的学者把这一节认为是插入,描述光出现前的地上的情景。也有些学者认为这个状态的描述具有非积极的状态,黑暗具有邪恶的意义,但本人更倾向于申4:11,咏18:11的看法:黑暗是天主采取行动的先锋,以及巴特神学思想:天主的创造是一个指向为人的创造,这里所指的时间与空间的出现仍不足以使人生存生活,但是这个不足状态并不意味否定的含义。因为一切来自天主的创造,而且天主的创造是一个逐新的创造,即时间与空间需要继续被创造。

天主来的风在水面上运行,希伯来语原文“天主的”这个词有时起形容词的作用,意即极大的风“RUHA”(阴性)在水面上运行。矛盾的是天主在这之前只提到创造诸天和大地,并没有水。一些圣经学者认为水有两个方面的意思,一是当以色列民流亡在美索不达米亚平原时,每年的幼发拉底河与底格里斯河泛滥成灾,使他们非常惧怕水,以后在耶京编辑的作品,背景是沙漠,水是宝贵的。还有的认为对大地的进一步描述:不仅是荒凉的,而且被水覆盖。但本人认为这一节与第一节既平行,又起到承上启下的作用。因为第一节的起初指的是创造前的描述,起初即“无”,换句话说没有时空之前,除天主之外没有任何。

接下来天主继续创造天地间的时候,先再次描述天地间的状态,虽然有了天地,但状态是混沌,空虚,黑暗,即无秩序无光明,相比与第一个无(无任何创造),第二节显示无(无法生存)的含义已经在逐渐减弱。基于这样的背景天主的风的出现,就像第一节一样没有任何描述天主如何出现,他的出现就是一个动态的天主,而且这一次的创造之前先提到swept,有运行,盘旋的含义,也就是说继续的创造是在这样的已有的时空下的非远距离的创造,而是在与其所创造的天地同在的前提下的创造,而且又为下一步天主以话创造做了铺垫,因为只有同在,才有面对面的说话。基于这样的描绘,以色列也在不断的丰富对上主的神认识,“上主的神充满世界,包罗万象,通晓一切语言(参智1:7)。

从第六节起,开始有了具体有形的出现,先从上的空间开始(穹苍的出现),之后进行具体下的空间的继续“创造”,有陆地与海洋的出现,也就是说“空”“陆”“海”空间的依次的“被创”。有了空间之后才有具体空间内的再创,先是陆地上生物的出现,但也是循序渐进,从植物类(青草,结种子的蔬菜和结果子的果树,各按照在它内的种子的种类,种子与种类意味自行的开放)。第四天是有关天上的空间的创造,大小光体以及星宿,各有使命。第五天是海里,陆地,天空的生物,各有种类。第六天再次陆地上各类生物与动物的出现,之后人的创造。

总观所创,天主创造是自我能不断衍生的种类,且每一出现都带有其使命,也就是说每一存在都是一个为他者的存在,当其活出“为”的使命本身就是彰显自我的存在。因此这样的创造是一动态的开放,自我蕴含着生生不息的继续创造的逻辑。正如比利时神学家所言,“天主创造了创造”2。整个描述的过程是前者的出现准备后者,从抽象的无形到有形,而有形的创造,从时空到可以生存的时空,从植物生物,到动物以及最后人的出现,整个创造循序渐进,环环相扣。

在描述人的被创时篇幅稍长,先有天主内自我“协商”“让我们照我们的肖像,按我们的模样造人(人由天主而来),叫他管理……于是……(人的使命)”,然后有具体的出现,但出现是一男一女,也就是本身的出现已经意味着人的关系性以及自我继续延续的开放。所以在基于以上创造的逻辑上,特殊提到了与天主的关系。人之所以为人,他是按着天主自己肖像和模样所造,也就是说从字面分析的话,第一个词“肖像”天主是人的直接参照,基于这个这个参照他才能定位自己;第二个词“模样”传统解释具有动态,是人内心的渴望,是“模样”使人时时保持寻找定位自己最终的身份与使命的渴望。

换句话说,正是按着天主的肖像和模样,人才能被称之为人,一方面表达人与人与天主的特殊的内在关系,另一方面人的渴望,这一渴望把握好的话保持和天主内在的关系,把握不好即会妄用。所以一些教父尤其是依莱内把肖像与圣子联系起来,而模样则与圣神联系起来。这样理解也很有意思,可以解释了为什么是圣子降生而非圣父或圣神,而且把人的内心喻为使圣神的宫殿,让人的内心能时时随从圣神的引导。

天主有序的创造又是一条完美智慧相互依赖的存在与生存的完美生态链。各类不仅能自行从存在的角度继续繁衍存在,而且在存在的基础上要继续生存,生态中每一都不能脱离其他而存在,只有在生态链中才能显示其存在与生存且让其它存在与生存的能力与价值。人最后一被创,在他出现之前已经是一个尽然有序,和谐,美丽的生活空间。不仅有物质上的保障:“看,全地面上结种子的各种蔬菜,在果内含有种子的各种果树,我都给你们作食物;而且也有精神食粮:因为人在管理与看管天主所托付他的一切,就是在生活他理性与情感以及其它全部属性的时候。这意味着人在所有被创中拥有特殊的身份与地位,他最后出现,却要负责看管和保护他之前所出现的一切;同时他也要依赖其所照管地一切去生活。

不仅人与其它创造的关系如此,而且其它被创之间也是一个既给予又依赖的生存关系,动物,飞鸟,其它爬行有生魂的动物以青草为食物,而青草的生长需要大地,向上的空间,阳光及各种所需,而一切又来自天主,这样的连锁关系:天主与人,天主与其他所有创造,人与其它创造之间存有一个智慧的和谐共存的关系,因为接下来还有天主的“休息”,天主停止了他所做的一切工程,这样的主动停止彰显天主形象的高峰,他是一个爱与陪伴他所创一切的天主。

换句话说,天主没有无休止的创造,反而主动地停止,正是这样主动的停止说明天主不是通过一味的无限创造来彰显自己的大能,而是通过他所创的自行生生不息的无限延续来彰显自我。另外他的主动停止恰恰说明了他与其创造的同在,其创造的万有自我延续是在天主的陪伴前提下开始。

2.天主融入自我的创造

在描述整个创造过程中,对于天主这个主角的词缀区别:天主,天主的神,天主说,三位各自在创造的过程中有其特定的角色,但三者始终同在、同行与同创:天主使从无到有(形上有),天主的神运行在天地间,即时空中,天主的话基于这种动态的存在前提下继续有形的创造。所以三者都是创造之源,但这样主体性的描述可把天主理解为是创造之源,天主的神是生命之源,天主的话是有形存在之源。这样天主教的生态观的几个基本观点在这样的天主找到源泉。

天主以他的圣言创造。天主作为一切存在(形上,生命,有形)之源,一切的出现自然不是简单的存在,首先涉及到一身份,所以每次天主在创造的描述过程中都有特意的名称。这个有称呼的出现不仅说明了呼唤与回应的关系,尤其从原文所用的语法来看,更侧重一种虚拟的描述,“愿.....出现,然后就出现了。这样描绘一则就像上边已经提到的这位比利时神学家”Adolphe Gesche所言,是一种让位他者的天主形象,让一切自由出现,创造主不掌控他的创造。

另外在整个第一个创造的描述中,一共出现了10次“天主说”每次这样重复的描述“天主说:有....就有了”。这种看似重复的描述事实上彰显了天主之言的有效与大能(参圣咏33:6,9),且是有实名的创造,即所有的存在不是无名的存在,是有身份归属的存在。所以每次提到宇宙的创造时几乎都有这个属于的强调“上主的”。

另外被说出来的万有反过来有述说的使命,这在圣经中到处可以窥到,所列举的圣咏的几个章节便可说明“上主,我们的主!你的名号在普世何其美妙......当我仰观你手指创造的穹苍,和你在天上布置的星辰月亮(咏8)”;“高天称述天主的光荣,穹苍宣扬他手的化工”(咏19);“为能高声向你称扬赞颂,传述你的奇妙化工”(咏26).....因而说出来的与被说出来的,以及继续的说与继续的述说,说明创造主与其创造二者之间这种互动依赖的关系,所出现的一切创造是有灵的创造,他不仅能见证使他存在的创造主,也同时在展示自我。

天主通过他的话来创造,反过来彰显出天主是一个表达的天主,即理性与情感的天主。所以描述天主的主体的属性不仅有“说”还有“见”“分开”“欣赏”“祝福”“休息”,天主的每一行为都是具有实效的行为,且是与其创造有共融,交流的创造。万物来自这样情感,理性的的天主,自然生态的逻辑找到最初的原因,因为每一次说出他愿意的创造的,还有天主的“见”,也就是说天主每次命名所创造的不是简单的出现,还有天主的特别关注的描述,关注之后才有他下一步的行动—“分开” 。

在希伯来语,分的词根具有智慧,艺术行为的含义,也就是天主的创造是精心细作,融合其喜乐的创造。所以接下来有天主的自我欣赏“天主看了认为好”(含有美的,和谐,可爱的特性),这是一个递进的描述天主情感的描述,彰显天主内在意愿与外在的出现完美的吻合。在整个第一创造中,一共出现了7次天主的赞许,不仅说明了天主与每一出现的特殊美好的关系,而且7这个数目在希伯来文化具有圆满的含义,表达了天主的创造是完美的创造。也正是如此所出现能彰显天主的美善。

另外天主认为好,只有天主堪当赞美自我创造(人的赞美永远是自我作为被创者的表达),因为只有天主才能真正认识自我的创造,给予吻合创造的实效性的价值且肯定创造的尊严。被天主认识(认识在希伯来语意味着内在的关系):“森林里的各种生物全归于我,山陵上的千万走兽,都属于我,天空中的一切飞鸟,我都认识,田野间的一切动物我都知悉….. 因宇宙和其中的一切尽属于我”(咏50:11—12)。

天主的理性与情感的表达还有他亲自的“命名”。在希伯来文化中,命名意味着正式承认新生命的存在而且还预示(祝愿)他将来的使命。昼与夜作为第一被天主亲自命名的出现不是简单的一个抽象概念,他们的存在彰显着生命之源,因为黑夜与白天并不是相对于太阳而定,他是直接来自天主,这样也吻合天主自我启示“我是阿尔法又是奥密加(默1:8),所以黑暗并没有否定的含义,二者存在的价值的根源来自于被天主创造和命名。

另外基于光的基础上被分与被命名的昼与夜的出现,但相对光的出现(被天主直接呼唤出来),这里的出现早晨与晚上似乎更为主动,已经开始他存在的逻辑,白昼与黑夜不是一个静态的存在,白天的存在需要黑暗的过去,同样黑暗的存在需要白天的过去,这种动态的转换需不断延续下去,即被天主命名的一刻起自行进入创新的了轨道。

天主的关注“见”同样是有效的见,尤其表达天主的情感,天主不仅是创造的天主,他还是同在,且予以他情感的天主。每次新的出现,都有天主的注目,说明了这种具体的与每一新存在的“你我”关系。尤其是人,只有与天主的“定睛”相遇后,他的身份,使命才有明确的肯定与方向,所以天主这一定睛的看,不仅表达了天主的情感,还有对被关注方的定位以及回应。在圣经中多次提到天主的定睛的看,尤其在新约中,耶稣对门徒的召叫,对弱者的同情或病者的治愈以及喜讯的传报,都是在耶稣的定睛注视前提下。

教宗方济各对此特别提到:“他们与基督的‘定睛’相遇后,就马上出发,喜乐地传报他:‘我们找到了默西亚’(若1:41);撒玛黎雅妇人和耶稣交谈后,马上成了一位传教士,‘因为那妇人的作证’(若4:39),许多人撒玛利亚人相信了耶稣。同样当圣保禄和耶稣基督相遇后,‘即刻宣讲耶稣。’”3

天主看好他的创造,还倾注了他的祝愿,具体的出现是从生物类出现后有天主的祝福的描述。这一祝愿是美丽和谐可爱的创造能够继续自我衍生的基础。因为天主的祝福不同于人的祝福(只停留在自我的意愿,成就与否需被祝福方的努力),而天主的祝福是他能力的通传,因着他的祝福,天地万物能各按种类生生不息,这种无限的延续彰显天主的无限。这就是生态,即天主不仅是使“有”的基础,也是“在”的基础,也是生存的基础,更是生命的基础。

因而只有在这样的基础持续支撑,一切才能彰显他的秩序尽然,和谐美丽的存在。所以天主没有无限而无暇顾及的创造,而是主动停止,被祝福的安息日意味着他的创造是圆满的结束又是开始。因为只有的天主的停止才有他全心同在,且在同在中有交流,认识,这样的同在才是有内容的同在,而且天主的创造中自我所孕育得创新,而创新其实又是在天主的同在下继续。

天主的交托,人是天主最后可心的创作,区别与之前已经出现的,人的出现,天主特别给人的交代不仅是要求他生育繁殖,充满大地,还要把治理和管理一切创造交托于人。但人的使命又在天主的陪伴下进行,也就是说一切来自天主,一切都在天主的掌控之下。但天主的掌控不抹杀人的自由,人在生态链平衡的占据着关键位置。在行使其使命过程中,一方面生活自我的全部属性,认识自我;另一方面也经验什么是真正的服从,赞美与感恩。

总之,天主通过他的言,他的临在,他的看,他的欣赏,他的分,他的祝福,他的休息来创造说明天主的每一行为是有实效创造行为。创造不仅是使之有,而且还要使之美,使之有规律,使和谐,使物有所用。所以要区分出来,各有所用。另外天主对自我创造的行赏说明自我本身的“好”, 只有好才能生好,或美才能生美,并且通过天主的亲自的祝福生生不息的延续下去,人在其中是关键。

二.天人—生态的主导者与合作者

整个第一个创造的描述以赞颂诗歌的形式,又以族谱的描述方式描绘,展示出天主与其创造不仅创造与被创造的关系,还有陪伴,有具体情感的关系。因而从天主的出现,到行为,到表达,这个同一又不同的天主或天主的三与一(“天主”,“天主的风”与“天主的话”)是创造的共同主体,彰显出一个关系(内在“自我内”与外在“与其创造”)的天主。尤其与人的关系,因为当描述对人的创造时,有天主内的“计划讨论”“让我们照我们的肖像,按我们的模样造人”(26)。这样一个具有鲜活情感理性的天主显示了他是一个具有位格性的天主,即是谁的问题,可以与其创造建立起“你我”关系的天主。同时还是一完全他者的天主“the Ather”,因为他是使一切存在,生存,生活。反过来所有被创也不是被动的存在,生存与生活,从开始就以动态的方式,与其创造主彰显的是服从,自由,爱的关系。正是这份特殊的关系,创造中蕴含着生态的逻辑,不同于自然科学所讲的生态,这里基于与创造主的关系而论,他面对创造主还带有使命。所以从生态的角度看,天主是生态的主导者,人是他的合作者,二者之间的关系是生态关键。

1.天主——生态的主导者

这位完全不同的他者的天主之所以能够主导,首先是因为一个自有与自由的他者,从开始没有任何有关他有的描述,也没有说明他为什么创造,从他的出现起就是凌驾于一切之上的天主。他是创造主,他不依赖任何而造,当这种创造与被创的关系在时空内实现,他的主导却是一悖论式的主导。因为天主自由的创造,他所创造自然要彰显出他的自由,他的真善美,所以创造主与其创造首先是一自由的关系。

正是如此,天主没有创造具体a物b物,而是创造了可以自我生生不息的完美创造,这是基督宗教对于生态观的基础。作为生态的主导,彰显自我(真善美的宗源)是他主导的方向,因而天主真善美创造的计划,创造计划的完美表达,所出现的创造完美吻合,以及始终保持处于完美的状态是几个必要主导因素,只有如此的创造才能具备启示的实效;只有如此的创造自身处于创造的逻辑中,即生态中,或生生不息,美美与共的状态中。

首先天主真善美的计划是天主智慧彰显。对于天主的智慧在圣经中已经有很多的描述,智慧篇中,智慧的位格性“智慧是爱人的神”(智1:6);智慧的高贵(7:7—14);智慧的本体和美德(7:22—30),他的功能,”智慧是光明的,从不暗淡;爱慕他的,很容易看见他;寻觅他的,就可找到他......”(6:13ss);智慧的善果(7:15—21);智慧包罗一切美善(8:2—8);智慧是天主的恩赐(8:17—21)。所以天主以自我的话—Logo(也具有逻辑,智慧的含义)来创造,因为只有天主自我的话才能表达他自己的智慧,且能完美的表达。

但事实上天主以Logoi(复数的道)表达出来,这样却恰好的表达天主的上智,能在时空中彰显自我,却躲避了有限时空本身的束缚,因为天主通过宇宙万有来表达自我,但他的生生不息的创造却又是日日创新,道道述道4,整个宇宙是一动态的,创造中蕴含创新,所以时空因他的无限创新永远开放,基于此拉内提到创造是圣言的语法。所以当以色列民族领悟到天主不仅是他们的天主也是宇宙之主时,那么如何更智慧的寻道的本源须在观天,观地的大前提下相互交流开放,但开放并不是混淆,只有在多元中才能彰显真理的无限动态。

另外,既为天主的言所创造,万有的生生不息,秩序井然,美丽和谐体现的生态平衡不仅在述道,同时也含有服从,赞美与感恩回应。“他奠定了尘寰,大地永不摇撼”(咏92);“普世大地请向上主歌舞…海洋及其中地一切澎湃,寰宇及其内的居民惊骇!江河拍手鼓掌,山岳舞蹈欢唱,请向上主欢呼”(咏98);“普世大地,请向上主欢呼,要兴高采烈地侍奉上主”(咏100);“上主的一切化工,请赞美上主。天上所有…愿大地赞美上主… 水…所有人类”(达3:57—90);“请你们从天上,赞美上主… ”(咏148)。

这样非常拟人化的表达当然来自人,也就是说人在其中既作为被创造的一员,与其他创造一起服从,赞美,感恩,因为从起初作为天主特选的看顾与管理者,以信仰的态度去看待万物的动态不仅在彰显自我,而且也展示其对源泉的感恩。另外被创造的“表达”既是在述说,也是天主之言的彰显。而且从人的主持的角度,又有着祭祀与祭献的作用。所有万物的服从,赞美与感恩的态度就是生态的本身的逻辑。

再者只有圣言才能完美的表达天主的智慧也给新约中为什么是圣言的降生而非圣父或圣神找到答案:“时期一满,天主就派遣了自己的儿子来,生于女人,生于法律之下,为把在法律之下的人赎出来,使我们获得义子的地位”(迦4:4—5)。所以这样的互动关系远远超过传统所认为的救赎理论—天主子来拯救人。他更深的含义体现在对所有创造的尊严的承认。尤其是人,被天主的圣言所造,按着天主的肖像和模样,当天人的关系破裂,也就意味着天人的和谐共融交流关系的破裂,只有圣言的以血肉的方式才能把天主的计划表达给人,且能达于人。

所以在若望福音中特别强调Logos是天主的圣言,又是圣言的降生(若1:1-14),降生的圣言—耶稣基督只宣讲父所启示,只行父所愿意的(若5:19。在保禄的神学思想也特别强调圣言或子是不可见父的可见肖像。而人的领受重获天主义子的身份是要继续做天主之言的聆听者,传递者,感恩者,所以继在旧约中已经有人与宇宙万物的共同感恩,在新约中耶稣亲自以天主的话也以人的话来感恩(路10:21),表明了在他内天人的合一共融的完美实现。

天主通过如此的方式来展示他的主导角色事实是一种放手却不抛弃的主导。天主让所出现的来表达自我的美善,但是只有在自由中的表达才能是真实的,所以在创造时所彰显出就是一让位于他者的天主。让所出现的每一类真实的表达自我的存在就是在彰显他的源泉,天主的幕后的关注所倾注的情感却是他全部的自我,这才是相互爱的关系。为创造主一边,这样被彰显出的天主才是一不能被工具化的天主,被偶像化或被迷信化的天主。

同样为被创的一边,这样让位的天主不是监视控制他的所造,让所出现的创造自由的生活自我就像天主不存在,尤其是人,作为被天主特别委派管理他的所创,只有他的一切生活不是以天主为借口,他才真实生活自我,极限的生活出自我就是天主的所愿,所以耶稣会的至理灵修名言“祈祷时就像一切依赖天主,工作时就像天主不存在”,或者Bonheuffor所说不要让天主的恩宠太廉价。

总之由自有与自由的天主所创造的一切自然也是自有与自由的逻辑,所以天主创造的是含有种类(含有种子,可以结果,可以自行繁殖繁衍)可以“自有与自由”。当然相对于与天主的绝对的自有与自由,被创造的自有与自由是相对的。正是如此人被天主所派遣去照管天主的所创,人的这一职责的表达就是效仿天主,继续让位他者,让万有处于自有与自由的状态,即万有本来的状态中,这就是生态逻辑。

可现实是人往往滥用其职责,这就是基督宗教所说的原罪表达,占据天主的位置,错误理解天主的自由,让位变成了了掌控,自我的自由是建立在消灭它者的自由,人类的历史成了人化自然的历史,成了人的存在以及生存的模式,换句话说的存在以及生存模式变成了既是展示自己的创造能力同时又是掌控的能力。所以一方面人类同自然关系创造了灿烂的文化,但同时又是生态破坏的元凶。

2.人的管理与掌控

对于生态的探讨,圣经上给予的回答是天主是一切的主导。但从人的探索,尤其是当代不管是归于神学方面的“生存与异化”“存在的勇气”,还是俗世的角度(“科技理性”(霍克海姆·阿多诺)“异端消费”(本.阿格尔)、“生活方式”(高茲)、“资本主义制度”(James O’connor),都从人的中心论出发。是人过于中心化而致使生态的破坏。从而提出的解决途径以生态中心论的“环保主义”,但再次引起的人该如何定位自己与自己的行为问题的讨论,创世纪里展示的环保还是基于创造的逻辑出发。

人作为最后出现的创造,在他出现之前用K.Barth 的话说,天主已经为他摆好了与他共享的餐桌5。也就是说一方面在提醒人一切由天主而来,人在这个有秩序美的时空中与和天主一起欣赏,领悟感恩天主的美善,并尽天主交与的使命。西方的一句谚语“大自然为人的利益而创造”这句话也从积极的角度回应了上面的Barth的观点。

但从非积极的观点看,也可被理解为“只为我”的关系,那么所提的“人化自然”就是把这个“只为我”的逻辑展示出来。当然这样的观点虽然突出了人的特殊的地位,单独的从其他创造区分出来。但是局限性的是会把人与自然对立起来看待,宇宙大自然的一切只是被工具性的开发,为人所用,大自然的破坏,森林的滥发,动物的消失,其惨败的结果使人不得不反省。

所以纵观人在大自然中的历程,人与自然以及人与人的关系历史就是人的社会关系史的发展。在其中的过程中,人中心论到人的退让总是一个或此或彼的动态过程。当人把其他一切看做是无声的,无尊严的存在,自我中心主义便会泛滥。人可以掌控一切,无节制的享用,效率,成本等是人的利益算计的主要;与大自然,与他人的关系就是使用与被使用,利用与被利用的奴役,从属的关系,这样导致人既是立法的主导,又是被奴役的被动体,因为优胜略汰的规则掌控一切。人“创造”了这一规则,却又被自我的规则毁灭。

反过来,实际的经验的帮助人的意识的不断提高,人化自然需要不断重新调整关系。人在其中经历了从无知害怕,敬畏,亲近的关系到征服,疏远再到回归自然,达到这样的意识是因为人的意识总是需要不断更新参照来认识,反省,思考。当发展到一定的阶段,自然需要更高参照对象来定位自我以及自我的使命来调整。单纯的俗世伦理人不足以,因为俗世伦理本身随着社会发展,人的认识需求不断调整,所以参照人自我“创造”的俗世理论跳不出人性的有限。

当然领悟到这一点需要过程,从人化自然到人属于或回归自然,在愉悦的经验中,理性的总结到理性极限发挥,必须介入完全他者来严肃思维,或更具体是一种严肃想象(创造主)。之所有以严肃想象来说明这一跨越性的过程,是因为敢于介入这位创造主去解释可经验世界的背后的原因,而且自己对这个完全他者只是冥冥感悟进而毫无保留的渴望无限的深入。所以当介入这一完全他者,并把他当做唯一绝对的参照,真的出现无法想象的转机,给宇宙,人有全新智慧性视野,人在其中得到愉悦的感觉。这个理性自由冒险行为就像所有探险游戏一样,既是一个严肃的理性行为,同时也是自由好奇完全的投入(情感方面),以及无尽渴望的无限追寻(也可以人的超验来表达)。

这种矛盾奇怪的感觉就是阿奎那所说的思维者已经到达了那个目标—启示,或者更好说是他达到准备接纳最佳的状态。所以这样参照的寻求既是主动又是被动,主动的去享受这种敞开自我而领悟的全新感觉,同时也是重新调整自我与他人,与其他创造的关系,并加以实践。这是人不断成熟的表现,且人在行使其使命的过程中不断完善自我。

实践方面,从人与人的关系因所介入创造主,伦理道德的建设超越俗世的伦理层面,具有的超验性;人与其他创造的关系—生态环保同样具有超验的属性,也就是说从天主的启示到人对启示的接纳这是人行使其使命的极高表达。这在社会体系的结构同样显示出来,从游牧到农业,再到工业,一直到今天信息化的时代,人们发现对话共融和平共处美丽家园,美丽世界村的共同建设的渴求是共同的渴求。

介入这样的创造主,人重新看待自我以及他所处的空间,他的视野不再限制在形下的经验,怀着谦恭的态度让位于这位完全他者,参照他,从先前的人中心论,其主要表达形式是从自我需求与满足的循环转向渴望,具体的是对形上的无限渴望。因为事实上经验告诉人性需求无法满足,也无法带来真正长久的快乐。参照这一完全他者去开始学习让位,从征服一切的态度转向尊重宇宙的一切存在,并默观。重新定位自我为宇宙的一分子,这样的定位也重新定位社会关系。这是一个互动的过程,解决生态危机需要改变社会关系,反过来,解决社会关系问题也可改变生态的关系。

完全他者的介入,或者更具体为发现这位完全他者是解决的关键,他的“拯救”的角色在此也表达出来。因为宇宙一切都在参照这同一完全他者,尤其人,参照他找到了人的平等性的根源,而且人与人,人与万物的关系是和谐,互相依赖的关系,这样的关系自然就像上面所提不仅仅局限在一种伦理层面,他带有超验的属性。所以对于生态的使命是寻求全人类的自由联盟,建立“共融式”的管理生态与生活方式。

另外参照这样创造主,不是外在的参照,就像上面我们已经提到,创造主以道创造,那么所有出现都是道(多元),多元的道能述说唯一的绝对的道,是因为每一小道与绝对的大道是内在共融的关系,自然保护生态就是在让其继续述道,述说大道的真善美。所以今天的绿色出行,绿色消费是基于对人的日常生活方式和行为习惯的培育达到恒久的发展与健康的相互依赖的关系。从人的角度,把生活消费与节能环保健康统一起来,从生态的角度,生态资源与生态环境需求平衡,在其中人的关键使命的彰显就是要如何在不同的具体生态环境中创新性的管理,但事实上前提条件又是人自我的生态平衡。

3.人自我的生态

创世的文本分析也包含着一个人学观的展示。人的被造,且是最后的出现,他的存在,生存到生活步步都有天主的准备。他能认识并积极的生活出来就是把自我的生态表达出来,同时也在行使天主交于他的使命。

首先人的存在,也就是说人接纳自我的时空性就是一部建设自己家园历史,他的地域的确立标志决定他的民族身份与与独特的文化发展。所以以色列从半游牧民族到农业民族,应天主的许诺到达福地意味着他的民族地域性的确立。但反过来这一地域的确立不能被局限在一种形下的时空概念,既然天主是一切创造主,时空自然来自他,因而人的接纳自我的时空性的同时还有跳出这一局限,他最后的地方是天主,因为人对地域接纳的过程从身体的需要到心灵的安逸只有在天主那里才能找到。所以在旧约中的喜讯——天主领以色列到福地的真正含义在新约才完全彰显出来,“你们来吧,承受自创世依赖,给你们预备的国度吧”(玛25:34)。

从有形时空的接纳到无形的天主的承认,这个过程人既要负责的存在,又要躲避把心固定到这一时空中,这是修我整合自我的过程。所以从时空的立足到具体地域的立足再到放心的地方,人需要实物性的空间——自己的家。而对家的建设,从空间性到居住的建立到家庭的建立是一很长过程,还包含从个人的小家庭再到普世的大家园的建设,这就是一个生态过程,在这个过程中,个人节制的使用到众人合理的共享就是在对生态的建设做贡献。

人有了自我的空间,即立足的地方,他还有生存,天主给了人可以生存的食物,但不是直接,人需要劳动去生存。人不是被动的存在,而是积极的生存,这也是天主给予的逻辑,天主使人从无到有,给了他存在的空间且可以生存的食物。但自由的天主不会占据人的位置,让其自我立足,自我生存就是让人生活自我,这也是人在生活自我自由的具体路径。

人之所以不同于其他创造,按着天主的肖像和模样被“说”出来,也就是人生活着天主自我的模式,所以人也有“创造”与“说”的使命。被天主委派照管他创造的一切就是他使命行使的平台。在其使命中学习认识自我,周围进而整个宇宙,与其他创造的关系是相互依赖。因而人不止停留于存在生存,还要智慧的,情感的生活出来。借用保罗.蒂里希(Paul Tillich)的存在勇气的逻辑6,人需要有劳动的“成果”,这是他勇气的彰显,他的劳动成果不单单是为了吃喝,也是通过他的成果表达对宇宙大自然的渴求认识,所以有文化、自然科学、艺术、哲学、音乐,美学、生态环保理念,神学等的出现。

他的这样丰富的生活一方面就是作为宇宙中的特殊一份子,彰显天主肖像的优秀方式;另一方面在依赖宇宙中所领悟到的创造主的言语,创造主的真善美(有可能是无意识的表达)。这样的成果的出现同时展示人是天主的话所造,那么聆听,并被天主的言(多元的言)或特殊的言(圣经)所滋养是他生活的基础。另外,人还有对言的表达使命,人的成果就是对言的表达一种方式。人的自我生态在宇宙万物的的管理使命中实现,但最终指向是是对创造主的负责,回应人与创造主的这份“你我”关系。

人需要积极的活出他存在,生存以及继续创造的使命,但是基于天主的安息日的前提下,否则的话人被沦为机器。安息日就是意味休息,回归根源,在汲取天主给予的前提下才能继续创新性的管理。这样也说明了人不是单独的在存在、生存与生活,从创世纪中起初就彰显出一个陪伴人引领人的天主,并且天主自我亲自以谦卑的方式表达出来。

耶稣基督自我的榜样,他把存在,生存,生活的方式圆满的展示出来:他是规规矩矩的犹太民族纳匝肋人;他实实在在的生活人所有的属性;他的劳动成果指向三个方面,与他人的关系以自己的鲜血来见证出这份兄弟友爱的关系:“我不再称你们为仆人...我称你们为朋友,因为凡由我父听来的一切,我都显示给你们了”(若13:15);与万物的关系:“五只麻雀不是卖两文铜钱吗? 然而在天主前,他们中没有一只被遗忘的……你们看看乌鸦,他们不播种,也不收割;他们没有库房,也没有仓廪,天主尚且养活他们,你们比起飞鸟更要尊贵多少呢……你们看看百合花,是怎样生长的:他们不劳作,也不纺织…… 田野间的野草,今天还在,明天就投入炉中,天主尚且这样装饰,何况你们呢”(路12:6—28);与天主的关系:耶稣只讲从他父那里听来的,只做父所愿的(若7:29;6:37...)。

这样的天主做引导,人的生态平衡建立在对自我认识——即人是本性贫穷的人(无法自己有,无法自己绝对的创造来生存;无法悟道),他的缺少需要通过学习建立和谐的人际关系,与宇宙大自然的关系,与造物主的关系来完善,这是在创世之初已经给予的逻辑,他的贫穷决定了他的回归道路。而耶稣自我所走的Kenose的道路就是主动的贫穷自我来丰富全人。

总 结

从生态观的层面分析第一创世的描述总是基于一个关系出发。万有来自创造主,但创造主没有掌控自我的创造,他显示的是让位他者的,隐退自我的创造主。他的隐退就是既活出自我的自由又尊重所创的自由,尤其是人,在天主给予的平台中学习存在,生存以及生活,并且在行使天主特别委派管理自我创造的一切(天主有临在与其中)的使命中,在尊重的前提下创新的管理,让万有尤其他所居住的空间继续保持被创的逻辑(能自由自由的生生不息的衍生);继续处于被圣言拯救过的世界(是天人同居的地方);准备接纳天主子第二次来临的地方,而他自我的一切努力的成果成为彰显天主美善的见证。

 脚 注

1 傅和德,《旧约诠释》,北京:宗教文化出版社,2002念,第17页。

2 Adolphe Gesché, “Le cosmos”in Dieu pour penser, IV, Paris, Cerf, 2004. pp.131-132.

3 方济各,《福音的喜乐》,第90-91。

4 圣咏19:1-6;104, 145,148,150。

5 K.Barth,  Dogmatique III/ 1 la doctrine de la création, Suisse,Mass:  pp.301-356.

6 保罗·蒂里希(Paul Tillich1886—1965),从人的对自我的真实存在而体验到的三种焦虑:对人在自我肯定的威胁使产生对命运和死亡的焦虑(表现在欧洲古代文化-奴隶社会总结时期),对人在道德上自我肯定的威胁产生对罪责和永罚的焦虑(源自中世纪文化终结-基督文化的统治,爱国主义和民族主意以及因等级森严的社会结构形态,还出现了特定阶层的文学作品和文学现象)。人在精神上自我肯定的威胁使之产生对空虚和无意义的焦虑(现代文化危机)。这些焦虑使人容易陷入绝望的境况,处于这样境况的时候却又能感觉到自己真实的存在。这种真实存在的感受使他从心灵深处和精神渊源中全力探求永恒生命的存在,即新存在。这种勇于探索,不屈服于这种威胁和希望解脱自身的焦虑也表达了人存在的勇气。人若找到其生存所依的这种“存在”,会从绝望中走出。参保罗.蒂里希, 《存在的勇气》,贵州:贵州人民出版社,2009年。

7 乔卞云,女,北京神哲学院老师。本文原载于《基督宗教研究》第21辑,感谢作者授权本平台转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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